佩枪猪莉

政客的妻子

【德赫】plus one婚礼伴侣4.1



Chapter 4

“兄弟”的婚礼—我们不是以爱维生的

 


这是相当不顺利的一天。


赫敏坐在文件堆积成山的办公桌后面,她有一个报告需要在中午之前提交,下午有一个重要会议她必须代表部门发言,另外还有两份卷宗她应该在本周给出审核意见。所以她早上七点钟就出了门,给自己买了一杯加了四份浓缩的热拿铁,想要在连续三天的加班熬夜之后仍然精神焕发地面对重负累累的一天。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直到她拿着咖啡路过魔法部入口处的书报摊的时候——她发誓只是无意瞥了一眼——看到一份封面上点缀着花花绿绿的浮夸花字的八卦杂志,上面印着一对男女在街边相拥的照片,配以“新一任幸运女孩到底是谁?”的醒目标题。


男人金色的头发吸引了赫敏的目光。

当然,德拉科·马尔福,当然。

幸运女孩?不,当然不。


赫敏下意识地从书架上拿下那本杂志,有一刻相当担心封面上被拍下的是哈利婚礼那晚她与德拉科在一起的某个瞬间。但画面中那个女孩的发色显然比她更亮,也没有穿着愚蠢的粉色裙子,并且,赫敏开始意识到,她和德拉科实际上并不拥有这么一个瞬间。


“早,格兰杰小姐。”换班的魔法部安保经过他身边。


“啊...大卫,”赫敏惊慌失措地卷起那本杂志,藏起封面的照片,“早...早上好!”


大卫咧咧嘴,轻松愉快地着继续自己下班回家的路线。


而书报摊的珍妮看到她的反应,则对她露出了那种—终于抓到了魔法部严肃官员赫敏·格兰杰也爱看八卦杂志—的不怀好意的笑脸。

如果珍妮是那种更敏锐的人,像学校时拉文德·布朗一样,她就可以利用目前赫敏的行为所暴露出来的信息作出更多几近真实的推测。


“真不知道这种千篇一律的绯闻怎么还有人爱看 。”赫敏立刻把杂志放回架子上,对着珍妮尽量淡定地笑了笑,“每次都差不多,不是吗?”


珍妮发觉她并没有打算把杂志买下来的打算,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多此一举地对杂志施了一个平展咒,抹掉赫敏的动作造成的不存在的皱痕。


“是啊,你肯定不会喜欢。”她咕哝道。


赫敏尴尬地转过身,几乎逃进了魔法部,打定主意要一丝不苟地继续实施她关于工作日的计划。


但是她的目光在那篇报告的语句上只游移了三行半,她的思绪就开始飘散。

刚刚杂志封面上的女孩是不是那个她在德黑兰酒吧见过的丽萨?她们的头发有差不多的长度。


哦,老天,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格兰杰?


赫敏狠狠地把笔摔在桌面上,迸出几粒细小的墨迹。她本来已经成功屏蔽那段令人羞愤的回忆长达9个小时了(含睡眠时间),现在却因为一本不得要领的八卦小报功亏一篑。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她最近两周以来的辗转反侧并不完全与工作相关。

 

-------------

 

赫敏醒来的第一个瞬间是无比美妙的。


她保持着她最喜欢的那种睡姿,只不过怀里的枕头换成了一个年轻男人,并且他们一丝不挂。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起伏,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几乎是贴在她的皮肤上,湿润的呼吸一下下扑进自己的耳蜗。就好像一个漫长的、持续的吻。


她的脸紧贴着他的大臂,肌肉的线条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肌肤。整个身子侧向他,一条腿弯曲着压在他的腿上,脚跟擦着他的小腿内侧。她的手臂环过他的身体,手肘在最他上面一根肋骨处弯折向上,小臂越过胸肌,手指抵达侧颈,指尖轻点在他的下颌,却足够迫使他的脸侧转过来,面对着她。


赫敏仍然闭着眼睛,用自己的肢体丈量他,回忆着昨夜一路探索中他肌肉的布局和骨骼的走向,仿佛她正在绘制一张巨细无遗的地图,以防迷失在哪里。

这些起伏与连绵看起来是怎样的呢?


当她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她猛地被击中了。

哦,德拉科·马尔福。

她的太阳穴一阵抽痛。

现在她知道这看起来像什么了,她看起来就和那些堕落到跟德拉科·马尔福上床的女人一模一样。


  

宿醉的头痛与沉重的羞愧终于千军万马而来,那些坚硬的蹄铁开始狠狠踢着她的后脑勺。


她更用力地闭紧了自己的眼睛,以至于没有察觉那个吻是从什么时候停止的。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装睡,直到我们之中哪个人先被饿死吧?”

赫敏身体一僵。


他依然那么近,声音从他们的身体上传出来。但是头痛的感觉正在碾碎她的大脑,她根本辨别不出他的语气是无耻的得意还是温和的关心。


她颤抖着收回缠在他身上的腿,皮肤间粘贴的细汗使这个动作变得出乎意料的艰涩。


“我没有一夜情的经验,马尔福,现在我这种羞愧至极的感觉是正常的吗?”

她依然紧闭着双眼,甚至畏缩地把脸又往他手臂和床单之间的缝隙里钻了钻。那让她的声音闷闷的,模糊不清,并且有些沙哑,该死,她能想起它是为什么沙哑。


“是的,那很正常。”

德拉科也动了动,似乎想要去挪开她放在他胸前的手,但是没等他碰到她,赫敏就迅速自己拿开了。把胳膊收回抱在胸前,隔开他的皮肤与她的汝防。


“你会感到无比羞耻和悔恨,恨自己一时意乱情迷,跟我这样的浪荡子上床。然后你就会发誓,你这辈子再也不碰酒精。”


“我再也不会喝一滴酒了。”赫敏恨恨地插话道,她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再过一段时间,一周,或者几个月,你就会重拾酒杯,”他把赫敏堆在他们之间的头发用手指梳理了几下,然后拢在她的头顶,“并开始对这一切念念不忘。”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他就是在无耻的得意之中。赫敏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动作让她眼前一片昏花。


“绝不可能。”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胃里好像有十几只地精在上蹿下跳地翻腾着。


“现在又不肯相信专家经验了?”他懒洋洋地继续打趣道。


赫敏别开脸,发现他们正躺在德拉科顶楼公寓的客厅地板上,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喑哑的晨光正洒落在他们身上。身下胡乱堆放的羽绒靠垫和羊绒毯子确保了她对于这临时的床铺没有感到任何坚硬不适,同样,她也记得这些羽绒靠垫昨夜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现在他和德拉科身上只盖着一张单薄柔软的床单,这令赫敏任何想要攻击他的动作都不可能在不暴露自己胴体的情况下发生。


“一忘皆空?”她试着平静地提议道。


他没说话,往远处挪了挪。那个动作令一些冰凉的空气从他们之间的缝隙灌了进来,赫敏不安地再次贴近他。


“不要钓鱼执法,格兰杰女士,我知道那是违反规定的,而我是个遵纪守法的正派巫师。”


赫敏再次闭上了眼睛,努力压制着醉酒和饥肠辘辘带来的反胃。

现在德拉科不仅是两个人之中更冷静克制的那个,还是更有法律意识的那个了,这一切都令她感到绝望。尤其是她明白当下这个愚蠢可怕的局面根本无法归罪于他,他提醒过她,警告过她,而且.....而且他表现得那么温柔。

或许那些女孩也不是完全愚蠢。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风流专家?”


“一般来说,我会编个明显蹩脚的借口从这里脱身,然后从此销声匿迹。但是出于一些战友情谊,我们可以先起来洗个澡——分开洗,当然——然后穿上衣服,一起吃个早饭,体面地告别。”


“还是按一般情况办吧。”赫敏没有花很长时间考虑,坚决地回答道。

她此刻根本无法承受与他坦然相对的压力,或者说是她还无法坦然面对昨晚那个过于赤裸的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一般。她从睫毛缝隙里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两个人如此接近,以至于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距离放大至显而易见。她稍一抬头,发梢就蹭到了他的鼻尖。

他发现她在偷看,才挑起嘴角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么自然,就好像她是他养了十几年的一只猫狸子。


他再次凑近她的耳朵,近到像是一个吻。

“宝贝,昨晚棒极了,你真的好完美,我真想这样和你待到地老天荒。”

他慵懒地半眯着眼睛,用低沉的语调对她讲。


赫敏感觉自己的心跳重新振作起来,叮叮当当地像个手忙脚乱的施工队一样砸起墙。她屏住呼吸,坚持没有躲开他的视线。


“但是我还约了我的律师和会计一起吃早餐,要谈谈原料基地收购的事儿,等我忙完立刻联系你,好吗?”他甚至真的吻了吻她的头发。


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赫敏倍感失落,她麻木地点了点头,看着德拉科从她身旁离开,她的身体骤然冷了下来,即使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上的床单都扯过来认真地把她遮好。他就那么在她的注视下站了起来,一丝不挂的,赫敏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和血液都被她的双颊夺走了,它们不知羞耻地烧成了两团酡红。


“和昨晚一样,你还是很痴迷于我的屁股,是吗?”他回头把她的目光逮了个正着。他落落站在客厅中间,像个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人雕的罗马神,邪恶地冲她歪着嘴角。


“闭嘴,马尔福。”赫敏用床单蒙住自己的头。


她听见他轻声笑着,赤脚踩在地板上,越走越远。然后她才又冒出一句,“这次我们两清了,对吗?”


她不确定那声“嗯”的应答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神志不清时的臆想,她在浴室的水声响起之后,胡乱套上了一件德拉科的衬衫。她的裙子显然已经不能穿了,她把它团成一团抱在怀里,离开了那间漂亮的公寓,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可悲过。

 

 

---------------

 


赫敏紧皱眉头,喝了一口咖啡。

她抬头看了看表,还不到八点半,一味地禁止显然不能发挥作用,她决定限制自己再在这段荒唐的回忆里沉湎五分钟。

目前来看,一切都符合“一般情况”,他们没有再联系过,不再有古怪的婚礼需要携伴参加,两清了,像她最后宣布的那样。


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那些见缝插针地溜进她大脑里的香艳回忆,尤其擅长在空虚的夜晚偷袭。令她感到恐慌的是,她回忆那一夜激情的次数和她回忆那段暧昧不清的事后告别的次数几乎一样多。那不禁让她担心她沉迷于此不仅仅是由于姓生活的缺乏。


他一次都没有联系她,赫敏在脑海里对自己强调,就像她所希望的那样。

他一如既往地和随便的女人们约会,或许尚床,就像和她之间发生的那样。

这就是“一般情况”,是成年男女之间时常会发生的典型事件,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小小失误,一切如常。她喋喋不休地对自己重复着,为了显得更加坚定,甚至说出了声。


一通敲门声忽然打断了赫敏,她蓦然闭上了嘴,她的助理莫妮卡推门进来。


“又这么早,”莫妮卡看着她出神的样子挑了挑眉,然后把一摞羊皮纸和信封搁在她的桌子上,“这是今天需要你签字的文件和信件。”


“谢谢你,莫妮卡。”

每一天都有这么一摞等着她呢。


“十点钟行政部的人会来跟你确认法案推进会的会务准备情况,拟定下午三点在三号议事厅召开,到时候我会再提醒你一次。”


“谢谢你,莫妮卡。”她疲惫地又重复了一次,抬眼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三十五分了,她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改完手头这篇报告。


“应该的。”她干练的助理轻轻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打起精神,赫敏·格兰杰。

 

在她强大的意志控制下,她只在推进会上那个爱打官腔的税务部门老头发言时跑了会儿神,短暂地回想了一次德拉科把她从那件粉色礼服中剥出来的细节;然后在与新来的实习生交谈时,意外发现他也有一头金发,颜色更接近金棕色,但是也足以把她逼进记忆里他正中她某一点时强烈而疯狂的欢愉。当她终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对付桌子上那一摞文件时,她开始思考,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应验了他所说的“念念不忘。”

就和所有他睡过的女人一样,赫敏终于也成为了他集邮册里的一张。

这个想法把盘桓在她心中的“自我厌恶”情绪推向了极端。


莫妮卡已经把那些文件分拣好了,有些只需要她的审批签字,而有的则需要她给出处理意见。这时在第二类文件里面她看到了一个信封,是私人信件。它厚重的奶油色纸张在一堆写满不耐烦的文件当中显得高贵脱俗,赫敏把它抽出来,发现上面绿色封蜡上印着一个M变体的复杂纹章。

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掂了掂信纸落在手中的重量,不想去追溯胸腔中忽然膨胀漂起的感受,她已经对自己的感受失望很久了。


她打开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周日有空吗?——D.M”


害怕把什么诅咒从中放出来似的,她啪一声把纸拍在桌面上。

她无法分清那是来自汪洋的浪潮还是仅仅是一杯没端稳的水,波动的情绪让她几乎是同时感受到饱满的希望和失落的空虚。她在瞬间之内假设了几十种这句话指向的可能,又一一对应地给出了无数条反馈,而每一条都指向了同样的答案。

“没有。”

她抽出一张羊皮纸简短地写下,句号的墨迹纹进了纸张的深处。然后赫敏把它卷起来,丢进已处理完毕的文件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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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那封古怪来信,这种“一般情况”似乎变得比“一般”复杂了一些,使她自控的难度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级别。

第二天的中午,她仍然在试图用更多的工作来压缩胡思乱想的时间。


“格兰杰小姐,有客人来访。”在午餐前几分钟,莫妮卡敲门进来。


“客人?”赫敏惊讶地问道,怀疑是否自己在毫无意义的纠结之中遗忘了什么重要约会。


“之前没有预约过,是临时访客,”莫妮卡解释道,“赞比尼先生和诺特先生,他们没有跟你联系过?”


“赞比尼和诺特?”赫敏疑惑地摇摇头。


“布雷斯·赞比尼和西奥多·诺特。”


“先让他们进来吧。”赫敏依然感到困惑,迅速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没一会儿,两个穿着精致的男人相继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嘿,格兰杰,”布雷斯一进门就大方地微笑着走向她,朝她伸出手,“又见面了。”


赫敏知道他指的是罗恩和潘西婚礼上的那次短暂碰面,伸手与他握了握,随即想到那一晚她在德拉科公寓里抽的雪茄也是布雷斯留下的,不禁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


“很抱歉冒昧造访,没来得及提前联系。”他身后的西奥多也走上前来,明显内敛许多。


赫敏与他握手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深棕色的头发卷曲地落在耳边,五官比德拉科更浓烈些,是典型的可以被形容为“英俊”眉眼。她在学校时几乎对西奥多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他和德拉科是同一天受审的,她很惊讶他也曾是食死徒的一员。


“没关系,正好也快午休了,”赫敏想要招呼他们坐下,“只是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布雷斯没有坐,反而把她从办公桌后拉了出来,推着她的双肩,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我们想请你吃顿午餐...”


“午餐?可是...”赫敏紧张地想要争辩,在高大的布雷斯面前像一只挣扎的小鸡仔。


就在她认真考虑需不需要掏出魔杖来制止这个局面的时候,西奥多拉住布雷斯,把赫敏从他的热情中解放了出来。


“只是个便饭,格兰杰小姐,绝对不会达到行贿的标准,”西奥多微笑着对她说到,“我们想跟你谈谈德拉科的事情。”

 

“德拉科发生了什么事儿?”赫敏的屁股一挨着餐厅的椅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顺便说一下,这个餐厅的价位显然达到了受贿标准,这顿我们得AA。”


他们要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分别坐在正方形的三条边上,面前摆着一大堆刀叉杯盘。


“这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高级,我们在这也可以点些炸鱼薯条什么的。”布雷斯坏笑着回答道。


西奥多安排完菜单之后打发走了服务生,跟布雷斯简单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动作让赫敏感到更加不安。


“是这样的,格兰杰小姐....”


“你那样称呼更让我感觉自己在搞什么官商勾结,叫我格兰杰,”赫敏打断西奥多,“或者赫敏。”


西奥多温和地笑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我们邀请德拉科参加婚礼,但是他拒绝了,理由是你不肯陪他一起去,他拒绝独自出席。”


“什么?”赫敏惊讶地拔高了音量,然而面前这两个人的表情却真挚得完全不像在恶作剧,“他从没邀请我参加过什么婚礼。”

“最近。”她补充了一句。

确切地说是最近半个月以来,是自从他们尚床以来。


布雷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抱起胳膊,向后靠在椅背上,“我们也猜到这可能只是个借口,所以想到来跟你确认一下,毕竟他这个人就是经常满嘴跑火车没一句靠谱的话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好啦,我看你也差不多。”西奥多柔声开口,布雷斯转了转眼睛,声音低下去,开始一个人嘟嘟囔囔。


“哦,难道...”赫敏忽然想起了昨天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婚礼是周日举行吗?”

赫敏的猜测获得了两位斯莱特林的点头确认。


“那他算是..邀请过我,但是他肯定知道我一定会拒绝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想方设法地操纵别人,”西奥多微笑着对她说,“所以我们今天专程来邀请你,希望你能赏光,让他的诡计无法得逞。”


赫敏的视线在西奥多沉静的目光和布雷斯开朗的笑脸之间轮回了一遍,才谨慎地开了口。

“所以,是谁的婚礼?”


“哦,不好意思,刚刚没说清楚。”西奥多白皙的脸上爬上一抹浅粉,布雷斯笑得更加得意。

“是我们的婚礼。”布雷斯揽住西奥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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